新生小学在哪里?
在1937年“卢沟桥事变”后,平津及华北各地院校纷纷内迁,南迁最远到达湘黔边境,以避日军锋芒。当时还在河北保定的华北联合大学率先启程,南下途中辗转到了湖南。而南开大学则由校长张致祥率领,取道西安、重庆,准备沿长江转赴昆明。 时值战乱,交通阻塞,南开师生历经千辛万苦,饱尝流离失所之苦,终于在1938年抵达了目的地——云南昆明。 随后,学校在西园买下两座别墅作为临时校址,并以“西南联大”命名正式开学(北大、清华、南开三校联合办学,故名“联大”)。但仅仅两年之后,日寇就进攻了西南。
为了保存实力,西联大决定撤离。此时北大先遣队已抵达兰州,清华大学先遣队也抵达成都,于是两校学生率先行动,陆续前往大后方。 南开大学的撤往比较特殊 首先,南开的教师和学生并非同时撤离,而是分多批次行动;其次,在南下的路上,南开师生并非集中在一起行动,而是分散在了几批不同的列车上。这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火车运力不足,无法保证大批量人员同时移动;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日本飞机对铁路运输的轰炸相当猛烈。所以南开的撤往既包含了集体行动,也包含了个体行动。
那么南开的学子又是如何“突围”的呢? 当时担任南开代理校长的傅家范教授率领第一批师生员工先行出发。他们经陇海线到兰州,暂借美国教会办的圣公会办临时补习学校,并成立一个“教学委员会”,负责安排学生的课程和学习。
然而好景不长,日军发动“一号作战计划”,攻破了长沙外围防线,接着又逼近湘西。为了摆脱被敌人合围的不利处境,国军开始战略转移,沿途丢下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和补给品。
这为南开的师生提供了宝贵的资源和机会。 时任西南联大工学院电机系教授的朱英浩回忆说: “当时火车很紧张,汽车也不多。许多同学没有交通工具,就徒步走,一路搭便车。我带着两个学生,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一张军用通行证,乘着一辆吉普车向南跑,在旅途中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”
在日寇的狂轰滥炸下,清华、北大的师生能顺利撤离,而南开的师生却要在敌机之下冒险“突围”,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南开的师生要单独行动呢?
关于这个问题,一直存在着两种说法。一种说法指出,由于南开学校在抗战期间接受了中英庚款会的委托,负责办理英国留学生来华事宜,因此当战局紧急时,南开必须负责将这些外国留学生护送至安全地区。由于这些留学生大多是从欧美航线的邮轮直接前往香港的,因此南开行使职权,将他们送往大后方。
第二种说法较为普遍,且与上述观点相反,认为当时的南开校长张伯苓担心北上学生遭到日军袭击,故下令让学生分批南下,以避免大规模集体行动引起敌人的注意。 事实上,南开学生在沦陷区活动频繁,组织严密,曾先后创办《南开七日刊》、《南开学报》等,积极宣传抗日。除了参与各种社会活动之外,南开的学生还组建起一个著名的“歌咏团”,用歌声鼓舞人们的斗志。 这个由邓颖超等人领导的歌咏团,不仅演唱《义勇军进行曲》之类的爱国歌曲,而且会唱用日语编写歌词的“奴役之歌”。如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》:“日本强盗真凶狠,抢掠杀戮无所不用其极;中国民众太可怜,四万万五千万!”又如《大东亚战歌》:“大东亚,是我们生存的土地;大东亚是我们的故乡……” 对此,日本侵略者十分恼火,他们将南开列为“顽固分子“聚集的四大学府之一,予以严厉监视和控制。直到抗战胜利前夕,南开才终于摆脱了日本魔爪。